66岁已退休航太工程专案经理魏斯特加德(Danny Westergaard),今年连续第18年挑战顶着夏日高温参加加州死亡谷(Death Valley)的超级马拉松(ultramarathon)。在这场号称全世界困难度最高的马拉松比赛中,今年有99名来自世界各地的跑者参加,挑战在48小时完成全长135哩的比赛,途中经过北美最低海拔的恶水盆地(Badwater Basin),还有美国本土最高峰惠特尼峰(Mount Whitney)。
为期两天的比赛里,魏斯特加德(右,左为女儿梅根)穿越山脉,经过沙丘与盐滩,最高温度达华氏117度。(美联社)所有参赛者当中,魏斯特加德是完成最多次「恶水135超级马拉松」(Badwater 135 Ultramarathon)的跑者。他说,参加死亡谷超级马拉松已经成为夏季固定活动与家庭聚会,「我在这里感觉就像回家一样自在,这是属于我的部落」。
66岁已退休航太工程专案经理魏斯特加德(左),今年连续第18年参加加州死亡谷的超级马拉松。图右为陪跑的女儿麦德森。(美联社)已有37年历史的「恶水135超级马拉松」在7月登场,气温动辄上看华氏130多度(约摄氏54.44度)。受到地球暖化影响,死亡谷过去十年里有七个夏天打破温度新高纪录。
为期两天的比赛里,魏斯特加德穿越山脉,经过沙丘与盐滩,最高温度达华氏117度(约摄氏47.22度)。即使觉得状况糟透了,他仍全程面带微笑。他说,保持笑容有助于提振士气,别人也会微笑以对。
魏斯特加德在超级马拉松的第二晚休息。(美联社)第一波跑者在7日晚间8时出发,魏斯特加德背后跟着的一辆货车,车上就是亲人组成的啦啦队。他的表妹珍妮佛·德瑞恩(Jennifer Drain)今年是第17年过来陪跑,他的女儿梅根(Meagan)以前来过,另一个女儿麦德森(Madison)则是第一次参加。她们三人负责为魏斯特加德提供食物、冰块、饮水、电解质等补给。
由于酷热高温可能致命,她们三人为魏斯特加德喷洒水雾,在他的帽子、头巾放冰块,提供冰凉饮水。
主办单位医务长戴尔(Megan Dell)说,恶水超级马拉松不曾有跑者死亡的意外发生,但跑者发生与高温相关的问题却相当普遍,有跑者曾因低钠血(Hyponatremia)而被送医。
为了让身体适应高温,魏斯特加德整年都在训练,但随着年龄增长有所调整。
魏斯特加德学会接纳各种状况。他表示,马拉松跟人生一样,有高低起伏,撑过低点就会否极泰来。
第二天赛程进入俗称「烤箱」(the oven)的潘纳明特谷(Panamint Valley),通常跑者是在一天当中最热的时段进入这个温度最高的地点。过去几年,温度曾经高到道路沥青融化,导致他的鞋子黏住路面。
开跑之后的第二个晚上,睡眠不足的魏斯特加德又困又累,开始出现幻觉,在路上蛇行前进。他说,之前几年幻觉非常严重,看到有些人邀请他坐在沙发休息,其实沙发只是树丛;还有一次连续数小时看到月亮上坐着一个人荡来荡去,不停向他挥手。
清晨3时10分,魏斯特加德在第98哩处,顶着月光小憩15分钟。麦德森说,老爸为何执迷参加死亡谷超级马拉松,其实没人理解。
9日上午11时50分,在第123哩处,魏斯特加德经过孤松镇(Lone Pine),海拔1万4500尺的惠特尼峰屹立于蓝色天空下。
魏斯特加德跑完全程后,抱着女儿麦德森(左)和梅根(右),左后是他的表妹珍妮佛,也是啦啦队长。(美联社)魏斯特加德接近终点线前最后4750尺的上坡路段时,气温大约华氏92度(约摄氏33.33度)。他以蜗牛速度缓慢前行,并说已经快睡着了,但脸上依旧带着微笑,以45小时又29分钟完成比赛。魏斯特加德说,这是最难忘的一次恶水超级马拉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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